七四年我19岁高中毕业,正值知识青年上山下乡,我下放到长林县扬庙公社七禾生产队,这个生产队,地处长林县的最北边,自然条件恶劣,我们下方到这共有七名学生,四个男生,三个女生,大队为了便于管理,给我们知青盖了两间宿舍,男女宿舍间隔不过十米。
我们四个男生,两个上海的,两个合肥的,三个女生两个上海的,一个合肥的。我们下放的第一天,大队书记给我们训话。 下放知青,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,在插队期间,不许谈恋爱,更不能结婚,如有违反纪律的,将取消一切上调资格。
我们这帮学生,都在城里长大,一下来到条件恶劣的乡村,干活回来还要自已做饭,吃水自已挑,最不能容忍的是,七禾村还不通电,到晚上屋里就一盏煤油灯。就这样,我们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大家都想早点上调,男女知青都中规中距,谁不敢闯红线。这就样,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,不知不觉已过去三年多。七个知青已走了5个,只剩下我和林平,我和她的故事就是从这开始的。
林平家是合肥的,据说因为父亲曾是国民党的军官,因为 受父亲影响,一直不能上调。
我呢,中学时代就喜欢写写画画,到了农村后,生活阅历丰富了不少,给我提供了大量的素材,我一边干活,收工以后经常写稿投递给文学杂志及多家报刋。有几篇文章登在当地的晚报上。我的写作才能得到上面识可,公社党委研究决定调我到公社去做宣传干事,我考虑到一旦调到公社今后回城就难了,所以我婉拒了领导的好意,我这一不识抬举的做法得罪了领导,所以别人招工的招工,当兵的当兵都走了,我却迟迟不能上调,郁闷极了。
两个人同病相邻,所以我和林平接触也多起来,有的遇到不快的事,相互吐槽。在农村这几年,我们男女知青在一起聚过几次歺,有吋女生过来找我们帮忙干点重体力活,但是彼此之间了解并不多。反正我只知道林平胆子小,在田里干活被一只蚂蝗盯了也能吓的哇哇叫。
林平属于窄看相貌平常,但是却非常耐看的那种,在女生属中上等,她皮肤不白,但是身材丰满。那时,我们四个哥们都在时候有一次议论到女生,有人说,林平的乳房又耸又漂亮太诱人了。我们都在调侃他,那以后就找她做老婆吧。
七八月份双抢,我们收工很晚,记得那是八月末的一天,我干完活回来快晚九点了,用凉水冲个澡坐在门前乘凉。
突然,听见林平哇哇叫地冲出来,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往我这边跑。
“怎么了?”
"蛇呀,一条大蛇爬进屋子,你快去看看。”
“在哪?”我拿了一个手电简,顺手抄起一把铁锹。进了林平的屋子,在桌肚下果然有条蛇,像蚊香一样盘在一起,我用铁锹碰碰它,蛇翘起头来吐着信子,我想用铁锹把它铲出去,谁知它身体左右扭动,快速往床边爬,我慌忙之中,用锹背拍在蛇的七寸上,蛇扭动几下之后就不动了,我把蛇丢到了较远的河坎下。
等我回到屋里的时候,林平还躲在我的屋里,我对她说:“好了,蛇打死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"
林平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她不停地说“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。”
我看看已经快十点了,对她说,“很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"她没吱声,只是低着头。
林平迟迟不挪步,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忽然林平眼泪婆娑地看着我"今天晚上我在你这住一夜行吗?”
“在我屋里住一夜,我没听错吧?”林平羞涩地低着头,"我不敢回去睡,万一再来一条蛇,我会被吓疯了。"我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,不留吧,她这一夜绝对不敢回家,无处可去,留吧,万一被别人知道,再有嘴也说不请啊。
林平看我犹豫不决,小声说,“看你刚才打蛇那么勇敢大胆,谁知你胆子也这么小。"
她这一说,到激起我的勇气,我大声说,“谁说我胆子小,好吧,今晚你就睡我的床,我打地铺。"
林平一连声地说谢谢。
我打好了地铺,看看已经快十一点了,八月末天还热,蚊子也多,我床上有个蚊帐,林平睡在蚊帐里,我被蚊子咬的难受,索性做起来,身上抹了许多风油精,我拿出一本长篇小说《迎春花》就着油灯精精有味道的读着。
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,我看到林平辗转反侧也没睡着,我想,她大概被吓的不轻,所以迟迟也不能入唾。
就这样,公鸡都叫头遍了,我们也都没睡着,夜已经很深了,我放下书,看着油灯跳动的火苗,想培养自己的睡意。
“啊,老鼠啊,老鼠爬到床上来了”。林平大声惊叫着,一下从蚊帐里冲了过来。刚到我地铺旁,被我的鞋袢了一下,猛地摔倒在我的身上,丰满的乳房顿时压在我的脸上,那一刻,我真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,她仅穿了一个园领衫,也没戴胸罩,圆润而又富满弹性的乳房紧紧地压着我的脸,我热血沸腾,身不由已紧紧地把她紧紧搂着。我们就这样相持了两三分钟,林平突然意识到什么,她挣脱我的双臂站起来,在昏暗的油灯下,我都能看出她满脸通红。
她咬着嘴唇嗫嚅着“不行,我得回去睡了,麻烦你起来把我送回去行吗?"
我的心还在呯呯呯的狂跳,我嗯呀啊呀,都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。最后我还是把林平送回屋,这时公鸡已经叫三更了。
后来,我和林平再见面的时候,大家都比较尴尬,那晚如果一方不克制,就会越过雷池,发生不该发生的事。
在这不久,国家恢复高考,我考上了大学,和林平有40多年没见面了。